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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一把年紀了,沒想到自己還可以哭成這樣。
自己都覺得誇張,而且,還哭了不只一次,每次都像水龍頭一樣,嘩啦啦,一下子就潰堤,眼睛馬上紅腫,完全止不住...

當然不是小孩畢業。那是6/14的事。雖然也用掉半包面紙,不過,還有控制住,沒有四年前第一個班那種失控,像八八水災那樣淚水氾濫。

但今早這次,不只是八八水災,大概跟南亞海嘯差不多吧?而且,因為「餘震不斷」,所以,水災是一波波的...

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哭成這樣。雖然早知道,事情總有來的一天,我也以為自己準備好了,但沒想到,親眼看到時,我依舊失控了。

是的,老瞳瞳,今天中風了。

事情來的突然。
昨晚,還跟進跟出的在我腳邊繞啊繞,雖然食慾沒有很好,乾飼料只吃了1/3,但看起來一切正常,畢竟是老傢伙了,食慾時好時壞的。還在想,今天放假,幫他洗個澡,然後開罐頭給他打打牙祭的...
然後,時間過了12點。看完日劇,我打算要睡了,一進房門,就看到他不對勁。
呆坐在飼料碗前,眼神呆滯,好像當機一樣。(獸醫堂姐的形容詞,我一聽到立刻點頭如擣蒜,對!就是當機!!)
抱起老傢伙,癱軟在我懷裡的他,整個就是不對勁。我第一個念頭就是:不會吧!等一下會死在我懷裡???!!!
抱到廁所,還好,會上廁所,而且大小號都正常,但那種癱掉的感覺,如了中風之外我想不到其他,我的眼淚早就已經潰堤,抱著他在家裡轉來轉去,看看待在哪裡可以讓他恢復正常??
不知所措的,我叫了老弟,他一看,馬上回房間查了有夜間急診的動物醫院。20分鐘後,兩人換好衣服,打電話叫醫生起床開門後,我們趕到了位於台北市的醫院。(整個板橋怎麼一間夜間急診的動物醫院都沒有??)

量血壓後,210mmHg(單位應該沒錯吧?),一聽我都覺得高,心裡有底了。十之八九是心血管相關的老人病(應該叫「老貓病」才對~)。
打了針,吃了降血壓的藥,還抽了血進行透析(老瞳還吸了半小時的「高壓氧」~),折騰到2點多,老傢伙看起來好些了,我的眼睛也消腫退紅了,付了昂貴的醫療費(健保不能倒啊!!看寵物生病就知道,人類健保的可貴哪!!),我們才回到家。

其實我昨天很累。但,才六點左右,我被一隻蚊子吵醒。右手在枕頭邊搜尋,熟悉的、熱熱的毛團不在。我嚇得跳起來,在房裡到處找,然後,在廁所的貓殺盆上看到他。(印象中,貓咪要走了時候會自己躲起來...我超怕的...)
幸好,他只是沒力氣趴在那,但狀況看起來更糟,再一次的,不到10秒,眼淚再度潰堤,抱著他,好怕眼睛沈沈閉上的他會越來越冷、越來越硬...

打開電腦上網,搜尋著可能最早開門的動物醫院。
不出所料,附近評價好的醫院今天都休息(昨天還在開心,今天放假,但此時我真恨什麼鬼端午節!!)看看老傢伙,我拿出昨晚醫生給的降血壓藥,再塞了一顆,看起來,老傢伙就是這樣,癱著,睡著,但也不致惡化,抱著他,我再度沈沈的睡去,眼睛還是腫腫痛痛的...

再度醒來時,已經10點。手上是空的,老瞳在平常喜歡的和室椅上躺著,當然,還是癱著,不過,能夠在我沒注意到的情況下下床,走到椅子上,表示行動雖慢,但還是可以活動的。
老弟已經起床,關心的問了狀況,想了想,我決定再看一次醫生,但附近不錯的醫院休診,有名的大醫院不是太遠就是休診(我這時才知道,原來台大獸醫還分成外科、內科和腫瘤科呢!!),終於,鼓起勇氣,打電話給很久沒有聯絡的堂姐(其實只比我大一個月~),台大獸醫畢業的她,聽到從不聯絡的我,一開始有點訝異,但我說明情況後,她馬上專業的線上問診,然後,要我帶著老傢伙到她駐診的醫院,準備進行必要的檢查。

只能說,有親戚可以幫忙真的不一樣。但也相當不好意思的,堂姐今天休假,專程跑到醫院一趟,和學第兩人仔細的幫阿瞳檢查了一個多小時(其實店裡還有不少其他狗狗貓貓在排隊問診的...),一口氣佔用兩個醫生,有種我們耍特權的感覺~
雖然醫院的外觀和裝潢看來不怎麼樣,但裡面的設備好多,而且就在我們檢查時,一旁還有2、3隻重症狗狗在吊點滴修養,而且整個醫院起碼有5位醫師(應該都是台大幫的吧~),本來很緊張、很擔心的,在堂姐和另一位醫師的解釋下,心裡的大石頭慢慢放下來,也有心理準備:老傢伙有心室肥大的症狀,還有高血壓,這些都得長期吃藥控制(簡單來說,就是老人病啦!),所以,接下來我的工作,就是每天確定他有好好吃東西,還得餵藥了~

確定病因後,整個就放鬆下來了。癱掉的阿瞳,應該是小血塊拴塞,等血塊清掉就可以恢復平衡,繼續趴趴走,但不知道多久就是。
看著他,眼淚還是會不爭氣的掉下來,不過,起碼不會驚慌失措,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。

好快!14歲的貓,換成人類年紀,也不過70多歲(不是「人生七十才開始」的嗎?),我本來還希望他能創下「貓式世界紀錄」的,但現在...好怕我在德國的時候,接到老弟的通知...又想陪在他身邊,又怕到時候我會崩潰,也許人在國外還好些...總之,順其自然吧!

不過,確定的是,最近的淚腺,應該會使用過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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