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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、、、在地獄般的值週這個星期中，最為痛苦的星期三，
一天的七堂課裡就有六節得站在講台上耍寶給死孩子看，
本想趁著唯一的一節空堂好好補個眠的，
當我一切準備就緒，只差把外套蓋上、趴下來闔上眼之際、、、
一個令我訝異的身影走了進來：我帶班這三年中，唯一的遺憾～
這個家庭背景複雜但卻體貼豪氣的女孩，
在這三年中來來去去～
明知道她的本性善良，貼心懂事，
但是、、特殊的家庭環境，以及抗拒不了外界物質的誘惑，
每次回來學校，安分了一段時間後，
又會從我的眼前消失～
好說歹說、軟硬兼施的，
苦口婆心、威脅利誘的，
不只我，連好幾位善於觀察學生的好老師，
也曾經諄諄善誘，希望她能明辨是非，痛下決心～
不過，外在物質還是比較誘人吧？
最後，她還是沒能領到畢業證書，成為班上39個孩子中，唯一的遺憾～
可是昨天，她回來了～
化著甜美的淡妝，踩著尖頭細跟鞋，打扮的像個可愛的小姐，
出現在辦公室門口，把我的瞌睡蟲全嚇跑了～
她開心的向我報告近況，嗯，看起來真的懂事，真的變乖了，
她向我要了一個遲來的擁抱，這個本來在畢業那一天，
我送給班上同學最後的一個小禮物，
終於，她也拿到了～
離開學校前，她還到各辦公室逛了逛，看看以前的老師，
甚至還到學務處，想看看以前修理過她的「校訓棒」～
她離開後，我和辦公室的同事聊起來就感嘆：
為什麼，我們的孩子都是在畢業後沒多久就長大懂事變乖巧了呢？
為什麼，我們永遠看到人的一生中最無知輕狂、冥頑不靈的時光呢？
為什麼，他們不能在畢業前就「轉性」，讓我們安心的送他們離開學校呢？
有位前輩同事曾經在我為學生的不聽規勸感到灰心時告訴我：
「我們的苦口婆心就像是在孩子心中種下一顆種子，
沒人知道這顆種子什麼時候發芽，
也許運氣很好，幾天、幾週後，孩子就懂了，長大了，
也許要一、兩年才發芽，讓我們鬆了一口氣，送他們畢業，
也許，要更久的時間，五年、十年，他們吃盡苦頭，終於有所體悟重頭開始，
也許、、、這顆種子一輩子都不會發芽～
但是，有努力，至少有希望，畢竟，
不發芽的種子應該仍是少數，
不敢奢望自己的學生能成為偉人，但是，至少別成為社會的毒瘤吧？」
看來，我種下去的種子有發芽了，
雖然晚了一些，但沒有讓我等太久，
所以，我想我會繼續在他們的心中播種，
當個不知何時可以收成的農夫吧？
一天的七堂課裡就有六節得站在講台上耍寶給死孩子看，
本想趁著唯一的一節空堂好好補個眠的，
當我一切準備就緒，只差把外套蓋上、趴下來闔上眼之際、、、
一個令我訝異的身影走了進來：我帶班這三年中，唯一的遺憾～
這個家庭背景複雜但卻體貼豪氣的女孩，
在這三年中來來去去～
明知道她的本性善良，貼心懂事，
但是、、特殊的家庭環境，以及抗拒不了外界物質的誘惑，
每次回來學校，安分了一段時間後，
又會從我的眼前消失～
好說歹說、軟硬兼施的，
苦口婆心、威脅利誘的，
不只我，連好幾位善於觀察學生的好老師，
也曾經諄諄善誘，希望她能明辨是非，痛下決心～
不過，外在物質還是比較誘人吧？
最後，她還是沒能領到畢業證書，成為班上39個孩子中，唯一的遺憾～
可是昨天，她回來了～
化著甜美的淡妝，踩著尖頭細跟鞋，打扮的像個可愛的小姐，
出現在辦公室門口，把我的瞌睡蟲全嚇跑了～
她開心的向我報告近況，嗯，看起來真的懂事，真的變乖了，
她向我要了一個遲來的擁抱，這個本來在畢業那一天，
我送給班上同學最後的一個小禮物，
終於，她也拿到了～
離開學校前，她還到各辦公室逛了逛，看看以前的老師，
甚至還到學務處，想看看以前修理過她的「校訓棒」～
她離開後，我和辦公室的同事聊起來就感嘆：
為什麼，我們的孩子都是在畢業後沒多久就長大懂事變乖巧了呢？
為什麼，我們永遠看到人的一生中最無知輕狂、冥頑不靈的時光呢？
為什麼，他們不能在畢業前就「轉性」，讓我們安心的送他們離開學校呢？
有位前輩同事曾經在我為學生的不聽規勸感到灰心時告訴我：
「我們的苦口婆心就像是在孩子心中種下一顆種子，
沒人知道這顆種子什麼時候發芽，
也許運氣很好，幾天、幾週後，孩子就懂了，長大了，
也許要一、兩年才發芽，讓我們鬆了一口氣，送他們畢業，
也許，要更久的時間，五年、十年，他們吃盡苦頭，終於有所體悟重頭開始，
也許、、、這顆種子一輩子都不會發芽～
但是，有努力，至少有希望，畢竟，
不發芽的種子應該仍是少數，
不敢奢望自己的學生能成為偉人，但是，至少別成為社會的毒瘤吧？」
看來，我種下去的種子有發芽了，
雖然晚了一些，但沒有讓我等太久，
所以，我想我會繼續在他們的心中播種，
當個不知何時可以收成的農夫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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